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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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逃课去雕塑馆,不仅没有人而且巨凉快。

    一楼和二楼大厅有个德国还不哪的海报展,展了四五个月,一直没什么人看,是之前学校的老生回馈母校捐赠的。许许多多的海报在空空荡荡的大厅展览着,什么人都没有,除了我,我基本每天下午都会在他们之间游荡,我自私的把那栋楼当做我的领地,我是他们唯一的观赏者。我有时候会去二楼有玻璃窗的大厅中心坐着晒太阳,偶尔推开大门进来打扫保洁阿姨,从五楼下来的零星几个雕塑老师我都会蜷缩在沙发里或是在石柱后面一一躲避过去。

    我也经常在挂有安全逃生的楼梯口一边看着一边偷偷猜着课上的同学正在干什么,有时候也会钻到一些没有被锁门的教室里看看学生们做的东西。但大部分教室都是被锁好门的,除了一个一楼的教室可以从后门进入,我每次都会在里面玩泥巴,后来有一次我离开时太匆忙,又觉得手头上做的东西扔掉也挺可惜的,就搁置在那块板子上了。过了几天我又去教室看,结果发现门竟然没有被上锁,而我做的那个小东西竟然被高高的放在了优秀学生作品里,当时觉得很幸福,像被那个未曾见过面的雕塑老师小小的肯定了一下。可能在某时某刻我在二楼的某个地方听见过他坐电梯下楼的声音又或是哒哒的脚步声,反正在这座空荡荡的大楼里,就这样悄悄的发生了一个隐秘的小故事。

    也不知道那个老师现在过的怎么样,希望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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